第十章 二重人格(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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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一群人议论纷纷,对陆然提到的肖家十分好奇,陆然却没什么表情,他说道:“不论是不是因为继承纠纷,这大概率是一次谋杀未遂,时间和地点都很巧合。” ??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,肖长泽是在交通高峰期去的公司,时间是下午五点半,而他被发现的时候,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,这期间肯定发生了很多事。 ??究竟发生了什么事,还有等肖长泽醒过来再说。 ??能查的东西都查了,剩下的只能等肖长泽醒过来再进展了。陆然站起身,让其他人离开,自己则走到任意身旁,语气没什么波澜地说道:“我送你回去。” ??任意愣了一下:“你送我?” ??陆然解释道:“现在没有车了。”他从旁边的衣架上拿起外套,示意任意跟他走。 ??任意稍微想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,除了没车之外,他也是不想让自己的队员再加班送她回家,可能也存着看看她住处周围还有可疑的人的心思。 ??还挺有责任感的,任意一边想着一边坐上了陆然的车。 ??汽车平稳地行驶在路上,昏黄的灯光飞快地后移。车内一片寂静,任意斜靠在车门上,看着外面的景色出神。 ??陆然看了她一眼,打破了沉默:“你一个人住?” ??任意的神情黯淡了一瞬:“……是。” ??陆然注意到她一瞬间的迟疑,斟酌道:“你最近最好和人同住,那些人以为你看到了他们的脸,很可能会用一些极端的方式消除证据。” ??任意的脸色白了白,放在膝盖上的手握起来,她问:“那个人……肖长泽不是被抢劫,而是被谋杀的?” ??陆然道:“目前来看是这样的。”他扯了扯唇角,有那么一点嗤笑的意思:“可能还要更严重一点,肖家……确实不怎么干净。” ??任意不怎么意外地想道,肖长泽也不像是正经商人出身。 ??陆然似乎觉得自己刚刚的话有些不符合身份,他很快就把那一抹嗤笑收了起来,嘱咐道:“没有人一起住,就先回去跟父母住。” ??任意看着前面的路,忽然勾起一抹感伤的笑意,她平静道:“我家里人不会希望我回去的。” ??陆然皱起眉道:“别任性,安全为上。”他担心着还完全抓不到头绪的犯人,忍不住多说了两句话:“跟父母吵架了?回去说点软话和好,没必要硬挺着。” ??话一出口,他就想揉太阳穴,最近听旁边组处理家庭琐事听多了,什么闲心都操。 ??任意闻言却转过来看他,一改之前的腼腆怯懦,幽幽地盯着他问:“陆警官觉得,我是任性跟家里吵架,才会说出刚刚那样的话来?” ??她勾了勾唇:“父母总不会是错的,就算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也是为了我好。” ??陆然愣了一下,难得正色看任意一眼,说道:“抱歉,我以为……是我随便揣测了。”他不知道内情,的确不该是那样的话。 ??任意移开目光,目光落在夜色中,显得十分空远:“没什么,不过是一件小事,是我太激动了。我才应该谢谢陆警官的,这么晚了出警,还要送我回家。” ??陆然对上她放空的目光和微微勾起却显得落寞无比的唇角,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句话,人是无法对其他人的痛苦感同身受的。 ??她刚刚说“是一件小事”的时候,即使是笑着的,也像极了落泪。于她来说,他刚刚那句话可能极为讽刺伤人,即使在旁人看来只是一件小事。 ??【陆然好感度 20,当前好感度20。】 ??陆然盯着前面的路,用余光注意着任意,发现她似乎因为什么在出神,魂不守舍的样子。他好几次都想开口说话,却都咽了回去。 ??再提起刚刚的事,更像是在揭她的伤疤。 ??车内彻底沉寂了下去,一路无言,直到陆然按照任意说的地址,把她送回了住处。 ??任意的住处是一栋老楼,楼洞里面一片漆黑,此时已经是凌晨了,更不可能有人经过。 ??任意推开车门,从车上下来对陆然道了声谢,转身就往楼洞里面走。 ??陆然却开口叫住了他,他解开安全带,问道:“你住几楼?” ??任意站在原地回头,不明白他的用意:“……六楼。” ??陆然下了车,三步并成两步 ??走到任意身边,沉声道:“我送你上去。” ??任意没动,怔愣地看着他,眼中多了几分复杂的神色。 ??陆然轻咳了一声,解释道:“不安全。” ??任意嗯了一声,往楼里面走去,楼洞里面的灯是声控的,有声响就亮起来,倒没有在外面看着的时候恐怖。 ??任意沉默地走上六楼,在自己家门前停下来,转身对陆然道:“我到了,谢谢陆警官。” ??陆然站在她后面,一只手放在口袋里,认真地把整个楼层看了一遍:“有监控还好一点……” ??他收回视线,对上任意安静的眉眼,女孩还是之前那样,给人一种柔弱的美感,但是脊背却挺得十分直。陆然想起她在车上嘲讽勾唇的模样,分神想道:这其实是个骨子里很傲气、或者说倔强的女孩,即使她看起来十分柔弱。 ??这样的人,一般都活得很累。 ??【陆然好感度 10,当然好感度30。】 ??任意见他不说话,疑惑地喊了一声:“陆警官?” ??陆然惊醒过来,眼神飘忽了一下,低声道:“我刚刚那些话……很对不起。” ??任意愣了愣,随即微笑起来,这一次的笑看起来十分真心,眼角带着柔和,她道:“没什么,你其实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。我听过很多更过分的话,何况你的初衷只是想保证我的安全。” ??陆然抿了抿唇,没有因为任意的话而轻松起来:“我什么都不知道,却随意下了论断,已经很过分了。” ??他也不怎么会说道歉的话,略微尴尬地把唇角绷得更紧了,生硬地嘱咐道:“但是别忘了我说的话,最好换个地方住,如果有事……” ??他想了想,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:“如果再看到你今天晚上看到的人,就给我打电话。如果觉得被人跟踪,也可以联系我。”